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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内应?”盛兮听着他的话问。
曾拓抿唇摇头:“不知,后来听说霍将军将军营狠狠彻查了一遍,除了查出几个玩忽职守的,并未发现有细作。”
“阿鲁坤就在越州吗?”盛兮问。
“是。”曾拓点头,咬牙道,“这北鞑头子很是嚣张,攻占越州第一天,就直接在城门楼上烧了我军大旗!还……”
说到后面曾柘忽然说不出来了,一双眼睛骤然通红,面容看上去竟是有些狰狞。
刚帮他绑好绷带的辛茹见状急忙提醒道:“哎,你别用力啊!伤口会崩开的!”
“抱歉,我,我没忍住……”曾柘低头道歉,随即用力眨了眨眼,将刚刚涌上眼眸的那份涩意眨掉,“我就是……阿鲁坤命人将我们被俘虏的同袍从……从城楼上直接扔了下来,我,我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盛兮忽然打断了他,“我明白,那就是个畜生!”
曾拓猛地抬头,猩红着一双眼睛,一口钢牙几乎要咬碎:“对,那混蛋就是个畜生!”有的人死了,但没有完全死……
无尽的昏迷过后,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。